赤裸裸的整个臀部都曝露于林政言的视线之下,不仅如此,对方还要求他就着这个任人观赏的姿势插入自己,玩弄自己,直到自己下面那张小口垂涎欲滴为止。
萧逸觉得对方有些过分,甚至已经踩到了自己身为男性的自尊心的底线,可是——是的,还有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想取悦对方,也想取悦自己,所以他无法真正地抵抗林政言,也无法作出任何有实质意义的拒绝。
他自暴自弃地在沙发垫上埋起自己的脸,假装看不见此刻正在发生的一切,假装这个对林政言唯命是从的家伙并非真正的自己。他抽空灵魂,漂浮在半空之中,冷眼旁观深陷情欲之中的那个自己。
努力地反手探向身后,系在细腕间的银质手链造成了些许的阻碍,冰凉地搁落在少年雪白的脊背下。中指顺着那些正在被吞吸的透明液体,寻找到臀股之间的凹陷,试探性地轻轻没入一根指节,然后他在沙发垫里压住想要惊喘出声的呻吟。丝丝缕缕的液体很快滑入身体,沿着内壁缓慢扩散开来,跟随着他的体逐步地升高来,愈发溶化成一片狼藉。
伴着手链坠滑不时带来的轻微咯感,重复股间抽插、指节蜷直、左右转动的扩张动作,也不曾像萧逸以为的那样枯燥无聊。因为来自身后上方投落的,那道有若形质的侵略性视线,正与他的手指一起,操弄着自己。
林政言的呼吸,就是他的节奏。
如果,这就是欢情的深渊,贪婪的欲壑,那么,他并不孤独。
在无人说话的空间里,沉浸式地感受着当下,于流转的片刻之间,萧逸开始察觉到一些以往不易察觉的小事。譬如手链上小的银质吊坠间相互碰撞会发出清脆的响声,譬如对方洒在肌肤上的呼吸气息会在体表弥漫至发热,譬如自己泌出腺液的前端正抵着林政言的大腿,若有若无地会触碰到对方同样勃起的热度。
这些小事在觉察的每个瞬间,积极煽动着他的感官。
没过多久,萧逸便体力不支地感到了倦怠和手酸,于是他更为慵懒下来,刻意压低了腰线,让上半身可以休憩般地枕在沙发垫上。没能顾上臀部会随之微微翘起,少年浑身疲软,怠慢地从红艳艳的穴肉里滑出来三根手指,手指寸寸皆是脂玉润过一样的白,指尖正滴出水。
湿淋淋的水液从指尖溢落下,勾沿着娇嫩的大腿内侧肌肤缓缓流淌。即便如此惫懒,萧逸也还是能觉察到对方的视线,刹那变得阴郁又浓稠,像是深夜里有谁点燃了冰蓝色火焰,正无处不在地在他的身体上燎原般地灼烧着。
然后,少年以微侧的角度,臣服地垂下了眼睫,或许无人会看到这个秒针里的慢动作美得仿佛虔诚朝圣的电影镜头。
因他在这炙热的痛苦里,终于感到命运的寂静,和神魂的安宁。
还未来得及体会这份蕴积在心的深层情感,少年就已经猝不及防地被林政言横腰抱起。犹是柔若无骨的身体别无选择,只能紧紧攀附着对方的手臂,放任林政言将自己抱着坐到他面前,与那双挟卷黑色风暴的眼眸,不可回避地相视。
赐他命运的君王仍未打算施予他以仁慈,无情地命令道。
“继续。”
如果说萧逸以前不知道,到底是让对方看着完全裸露的后臀做比较羞耻,还是直接正视着林政言的脸做比较羞耻的话,那么他想,今天的自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
他想起在这学期初,在狭窄落灰的体育器材室里,漂亮的学姐坐在他身上起伏,薄薄晕开的妆容,醉生梦死的神情,似端庄堕落,神女殒凡,活色生香得一塌糊涂。彼时,盈满他身体的尽是潮热的快感,和终将褪去的空虚。
他喜欢与人做爱,喜欢那种与他人紧密相连,于刹那间生死相依的,无聊又短暂的错觉。对萧逸来说,做爱这件事,心理上的快感远远大于身体上的快感。
可是此时此刻,当他一边无所着落地死死依附在对方的身上,一边彷徨失措地躲避着眼前人审视的眸光,整张脸炽烫得仿佛可以划燃周遭的空气,卷翘的长睫颤得稳都稳不住,鼻尖上也溢出了细汗,才生平初次体验到何谓心跳如擂。
既想尖叫着拼命逃跑,又完全不想离开对方寸步,既想当作一切都无事发生过,又一心只想着该如何恳求眼前这个人。
——求你爱我。
太过于丢脸了,萧逸既害怕近在咫尺呼吸间的林政言能听到自己在想什么,却又好像更害怕他听不到,实在是矛盾得连自己都对身为男人的自己感到不耻。
——既害怕你爱上我,又害怕你永远也不会爱上我……可如果,无论怎么选都是输的话,那么至少在此刻,我只想祈求你能爱上我。
他纤长的手指微微发颤,就似是古代的新娘在新婚之夜初次见到男人的狰狞长物那样轻轻战栗,扶着对方勃发的性器探向自己跪张的双腿之间。他忽然在这个瞬间里意识到,对方所期待的是自己在他面前,双手颁开自己的臀肉,然后让湿艳的穴口一点一点地吞吃进翘首以盼的淫物。体内的肠壁不断挤压和吸吮阴茎铃口分泌出来的汁液,左右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