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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嘻嘻哈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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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转头问,林政言淡淡道:“随便。”萧逸又不太高兴了,他低低嘟囔,“你也不必成天摆出这么一副苦闷的脸吧。”

可惜林政言听力也不差,他冷冷地回答:“我没有。”萧逸深以为然地连连颔首,说:“是是是,皇后娘娘您说得对,是臣妾多言了。”

林政言这几天被他撩得火起,他走过去拉住萧逸的左手腕,冰冷地盯住对方说:“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吧?”

手中的人动了动,力量的差距教萧逸很快停止挣扎,他转来直直面对他,无所谓地调笑:“嗯,可能吧,我只和寂寞又无聊的人做爱。”

“啊,你现在寂寞又无聊吗?”他的右手揽上林政言的肩颈,他的气息暧昧又轻浅,“不如我来安慰你好了。”

林政言眯眼看他靠近过来,两个人呼吸交缠,他能看到对方宽松的衣领下白皙的肌肤,浅色的乳尖,与纤细过度的腰身。这是一副被情欲骄纵的身体。

“我对其他人,可没有什么温柔。”他不快地警告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听到他的话,萧逸看起来十分不解的样子。萧逸将他推倒在床,骑坐他身上,居高临下地偏头说:“我对你温柔,不就好了?”林政言想起骆宸曾经对这个人说“你就是这一点惹人生气”,说得没错。

这种无所畏惧的天真也好,无所约束的自由也好,都令人特别讨厌。这个人,能教他由衷地生出不留任何余地的摧毁欲。

那家伙有些迟疑地伸手触碰他,似乎对象是个男人这件事,终于困扰到了他。林政言不耐烦地抬腿撞击萧逸的后腰,他冷淡地说:“做不做?不做就滚开。”

“谁说不做了?”萧逸被他弄得往前趴在他胸口,还不忘十分有气势地反驳他。他终于去解开身下人的衬衫扣子,露出里面结实劲瘦的身体,萧逸很不甘心地戳了好几下,忿忿不平地抱怨,“你为什么肌肉比我多?!”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嫣红的舌尖已经探出来,像幼小的猫咪舔舐牛奶般,舔过他的腹肌中线。透明的口涎一路落在他的肌肤上,带来不愉快的黏腻感。他抬手便握住对方的右腰,那人受不了地在他身上来回挪动,试图避开他的手,软绵绵地讲:“你别这样,很痒。”

十几年,他都还没有听过萧逸的这种语调,特别柔软,特别脆弱,特别……可爱。那人本来面色苍白,整天无所事事的模样,如今却薄汗微绯,长长的睫毛挺翘,红唇尤艳。林政言想起那些与他厮混的年长女孩子,事后似乎也格外喜欢和他亲昵。

大概是觉得性感又无害吧。他的手沿对方的腰身直到胸前那粒惹眼的红豆,他不客气地玩弄柔嫩的乳尖,反复弹拨,非要揉刮出颤巍巍的挺立来。对方整个腰都因此软了下来,他低低地呻吟,抬眼无助地望向他,眸中全是撒娇似的求饶。

林政言又觉得败兴了,他放开手,抬动长腿要逼人起来,说:“不做了。”萧逸一手按住他的腰,一手滑向他的下半身,他偏头不理解地说:“都这样了还不做?”

“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林政言冷冷地道,萧逸特别奇怪地回答:“我们不是在做爱吗?”

“你知道做爱是怎么回事吗?”他压着怒火讲,对方盯了他一会儿,好像也突然来了火气般,做事不过大脑般地说:“你不做就算了,我去找别人。”萧逸说完就从他身上坐起来,刚想跨下床就被人从背后整个压制住,他难以呼吸地道,“林政言,你干嘛啊?”

“如你所愿。”林政言咬住他的耳朵,冰冷地说。

林政言的手指带火,轻易点燃他的所有,他从未觉得做爱是一件如此不可控制的事。他被人抛上云端,又教人扔下深渊,他如若歇斯底里般地哭泣求饶,他如若无知少女般地温柔顺从,他被无私给予,又被全部接受。

夜晚的最后,他意识模糊成一片,只记得颤抖与哭泣,高潮与求饶,恐惧与温柔。他很久很久没有哭得这么厉害了,他在浮沉不定的梦境里回到过去,那还是他们很小很小的时候。

老师布置了作业,让他们写自己喜欢的人,课堂讨论的时候。小林政言义正言辞地说:“我以后要喜欢上像骆宸这样的人。”小骆宸微微笑,他还没说话,小萧逸已经很不甘心地吊起茶壶嘴,他问小林政言:“诶,那我呢?”

那时候,对方是怎么回答他的呢?他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他回家以后也还在不停地哭。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有人轻轻抚去他眼角流不尽的泪水,那人低低叹了一声,说:“没准备好的话,就不要轻易煽动我。”然后他又隐约听见门开启和关上的轻微声音。

他沉在梦中不断哭泣,十分不甘心地想:明明就是你煽动我。

隔日忧郁地醒来的时候,萧逸的上半身终于又运作了,他忧郁地想,靠,那家伙床技竟然比他好,有没有搞错。他到底从哪里跟人鬼混来的,萧逸这样静静想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尽管是十几年的好友,其实很多事还是一无所知。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接起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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